创新船员心理健康管理的思考

2020年“双十一”前夕，省海员系统单身职工户外联谊活动在广州莲花山脚下举行。来自海员系统17家单位近百名单身青年参加活动。/ 资料图片

船员是一个特殊的职业群体。他们是我国航运事业发展的主力军，是航海舞台上的主角，是保证船舶安全的关键。船员需要承受许多陆上人员不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航行环境的恶劣，不可预知的海上风险，工作环境的封闭、紧张，伙食的单调，生物钟的紊乱，信息的闭塞，社会支持的匮乏，情感的寂寞，无法满足的生理需求，人际交往的局限，恋爱、婚姻、亲子教育的遇阻……都会影响到船员的心理健康。船员的心理问题日益引起各方面的广泛关注！

一、加强船员心理健康管理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2020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世界经济和国际贸易受到严重影响，长期远离陆岸正常生活在海洋船舶上工作的船员们，在特殊的工作环境里作出巨大的牺牲，饱受着船舶所经之处对疫情防控的恐慌、紧张情绪的煎熬。船员工作压力和心理压力日益加重。为此，加强船员心理健康管理极为重要，且刻不容缓。

（一）有利于完善航运企业的船员管理

将船员心理健康管理纳入航运企业的船员管理项目，准确掌握船员心理健康状况，及时有效开展船员心理援助，建立船员的心理支持网络，有助于加强船员队伍建设，为船员的心理选拔、评价、培训和管理提供科学依据，增强船员对企业的认同感、归属感。

（二）有利于保障船舶安全航运

加强船员心理健康管理，可建立船员职业适宜性心理检测标准和中国船员心理健康评价系统、开展有针对性的船员心理素质训练、建立船员心理管理档案、及时掌握船员的心理动态，以便加强管理、积极训练，提高警惕、防患未然，从源头上减少由于人（船员）的因素所导致的事故隐患。

（三）有利于帮助船员更好地适应这一职业

更多的中国船员正在走向国际航运市场，提高船员综合素质尤其是心理素质具有紧迫性和必要性，可保证船员队伍的可持续发展。

二、船员心理问题的产生

人是环境的产物，个人、群体的心理状态受客观环境影响较大。不得不说，航海是一门特殊职业，船员是一个特殊群体，需要予以重点关注和关爱。

（一）工作环境比较恶劣

与陆岸工作环境相比，船员的工作生活条件存在巨大差异：船舶实行“三班倒”工作制，始终处于生产经营状态；置身于钢铁的环境中，空间比较狭小封闭，船舶噪音较大，油气较重，航行过程中经常遭遇不良气候而导致船舶处于摇晃之中；因冷藏存放时限，经常吃不上新鲜蔬菜、水果；地域跨度较大，尤其是远洋航线时差较大，船员容易因吃不好、睡不香而体力消耗较大，进而发展为精神萎靡、烦躁不安；部分海域海盗猖獗，生命安全存在风险。特别是，当前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不容乐观，船员自上船工作后，一般只要任务需要，即使是疫情异常严重的国家、地区港口，也照样必须前往，其内心的紧张、不安可想而知。

（二）生活方式单调

船员登航后要连续工作8个月。随着船舶在茫茫大海中航行，会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味道，一些船员便把出航戏称为“坐水牢”。在船上，工作、生活环境混于一体。船员换班上船后，在8个月里，大家要24小时呆在一起，船上的休闲娱乐方式却又比较单一。船员基本断开了与外界人员的接触，即使现在不少船舶有了“海卫通”，船员能随时与岸上的家人用短信交流，但还是受时差、信号不好、流量有限等因素影响，联络不尽如人意。这也导致无论家人还是船员，都不能及时有效地获得对方的情感支持。

（三）工作独立性带来的压力

船舶点多、线长、面广的工作属性，决定了船员工作的独立性、主动性较强。尤其是船舶一旦发生意外，主要还是靠船员自身的力量去解决问题。现在船舶自动化程度较高，船员需要不断学习积累以掌握新技能。日常工作中，大家各司其职，协调配合，共同努力顺利完成各项任务，一旦个人工作失误或工作能力欠缺，就会增加同事的工作量或导致险情。相对而言，现在船舶的工作标准较高，港口、公司的安全检查也较多，船员们在船工作的压力普遍较大。

（四）用工多样，融合较难

随着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和就业观念的改变，船员流动性很强，一辈子固定在一家船公司的人越来越少，船员也处于相对紧缺状态。同时，用人单位为了减少人工成本，也利用各种优惠政策，采取各种用工方式。多方面原因导致目前船员对用人单位包括船员公司、船公司的归属感、认同度普遍不高。用工方式、来源不同的各种船员在上船工作后，“临工”观念较强，船舶凝聚力、团结友爱的船风不易建立，不少船舶领导不敢也无法大胆管理。

（五）待遇劣势使得认同性不高

40多年的改革开放令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人民也享受了改革的红利，经济生活条件得到了大幅改善。但船员的待遇相对陆岸工作来说，增长幅度不明显。职业发展也会受到年龄、职业通道限制。以上因素使得不少船员的职业认同度不高，相关统计显示：专业院校毕业工作5年后仍在船工作的人数只占毕业人数的12%。

（六）婚姻家庭带来的压力大

长时间在海上航行，与家庭成员的相聚时间较短，船员饱受思念家人和渴望家庭生活的考验，承受着由此带来的家庭问题和压力。有些船员家庭，常常会因教育问题发生争执；有些船员家庭，海嫂与子女相依为命，部分海员子女与父亲不亲近，甚至排斥父亲；有些船员夫妻，因长时间不得相聚，感情变得淡薄、出现裂痕，极端者出现离异。船员是单一男性群体，长时间缺乏家庭生活，夫妻生活也得不到满足，其心理偏移较为严重。船员经受着亲人生病、亡故，子女教育等因素的困扰。

基于以上因素，目前船员群体呈现出的总体状态是：吃苦耐劳、勤俭节约、朴实善良、家庭责任感强，但普遍比较自卑、固执，缺乏价值感，对家人有强烈的愧疚感，对职业、企业的认同感不高。近几年，基本每年都发生船员在船遭遇心理问题乃至心理疾病而不得不被紧急送岸治疗的事件，极端者甚至发生过不幸。

三、船员心理问题的调节

对于容易产生心理问题的船员群体来说，理性认识并适应环境，加强学习，接纳自我，建立良好的自我认知和调节能力，是保持心理健康的基本前提。

（一）加强心理学知识的学习

心理学是一门研究心理现象及其发生规律的科学，通俗地讲，心理学就是关于人的使用说明书。在价值多元化和经济全球化的当下，船员必须学习一些基本的心理学知识，以便认识原生家庭对自己的影响，了解个体心理发展过程和自己的思维、情绪、行为、沟通模式；在做好职业规划的同时，也根据家庭生命周期做好人生规划，努力觉察并接纳自己，比如可在公休期间，利用儿童心理学知识，有效教育孩子。

（二）强化个体价值感

马斯洛层次需求理论指出，人有生理需要（食物和衣服）、安全需要（工作保障）、社交需要（友谊）、尊重和自我实现需要。船员要善于在船舶这个有限的范围内，创造自己的价值，在工作中给自我赋予价值，强化归属感，感受在船工作的乐趣，比如优质高效完成航次任务后，可以去体会一下自己给国家、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等。

（三）培养积极健康的思考、情绪模式

积极情绪会产生积极行为，消极情绪会产生消极行为。面对变幻莫测的大海，面对枯燥寂寞的船上工作环境，船员的心智需要比陆地工作者更为坚韧。船员要培养积极健康的思考、情绪模式，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努力：发现自己成功的经验，主动增加自己的优点；思考从失败的事情里面能学到什么；和自己比较，多看自己的进步；避免强调负面经验；在困难中自我鼓励，预想好的结果等。

（四）保持良好的生理状态

人的生理状态会影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人的心理状态。首先，在船期间，科学烹饪，提供丰富有营养价值的伙食，是确保船员身体健康的基础。船员应纠正把节余的伙食费当作“收入”的错误观念。第二，船员应结合船舶行驶情况和船上体育设施，进行适度的体育锻炼，多出汗、多晒太阳，保持精力充沛。第三，船员要尊重人体作息规律，保持充足的睡眠，尽可能不熬夜。最后，尝试改善居住环境，搞好舱室内部环境卫生和绿化，让自己赏心悦目。

（五）重视工作和生活中的仪式感

船舶生活比较单调，船员可以通过创造性的仪式感来让工作、生活更有价值和意义。比如，把抵港前的安全检查变成一种“固定动作”；每周末的应急演习后，可以加菜聚餐；每月组织一次船员集体生日聚会；逢年过节包饺子；在各种纪念日组织茶话会或座谈会等。

（六）培养健康的兴趣爱好

兴趣爱好会让人有精神寄托，也可以有效放松心情\缓解压力，加强与志同道合同事的交流，找到归属感。尤其在船舶上，各种海洋奇观和美景及所到国家的人情风貌，在相机里留下美好的瞬间，回忆起来，让人美不胜收。

（七）提高自身沟通能力

人是一种社会性动物，在关系中生存、发展。心理学家指出，倾诉可以调整人的情绪，协调人体各个器官的功能，倾诉的主要目的是宣泄情绪，得到理解、支持和帮助，从而走出困境，保持心态平和。在船舶这个工作、生活一体化的环境中，船员如果能够主动通过聊天、倾诉、沟通等方式，说出自己碰到的问题或心里话（如家庭琐事、工作压力等），并与大家一起分析，共同解决，就能及时疏导情绪，保持良好的工作状态，避免负面情绪累积、损害身心健康。

四、引入EAP支持建立船员心理健康保障机制

EAP（Employee Assistance Program，员工心理援助项目）是由企业为员工设置的一套系统的、长期的福利与支持项目，由心理专业人员对组织进行诊断、建议，对员工及其直系亲属进行专业指导、培训。针对许多船员出现的心理障碍，广东省海员工会拟引入EAP支持系统，在中远海运船员广州分公司设立“心灵驿站”，开展团体辅导，进一步推进船员心理健康工作。

（一）心灵驿站团体辅导特点

与传统的心理疏导方法相比，建立心灵驿站开展团体辅导有以下特点：

第一，温暖、安全。团体心理辅导强调在安全的氛围中“成长”，不会出现对成员的伤害。温暖是团体心理咨询的核心，也是团体主要考量的部分。对船员而言，团体心理辅导能为他们提供一个处理共同关心问题的氛围，通过团体内人际的交互作用，创造出一种信任、温暖的团体气氛。成员既可以以他人为镜，反省自己，深化认识；同时也能成为他人的支持力量。这种互相支持、集思广益、情感交融的方式，能增强船员们的归属感和团结互信精神，有利于培养船员的团体意识，增进集体的凝聚力。

第二，辅导范围大，辅导深度够，容易巩固。团体心理辅导的特点是：可以几个人组成小组，也可以形成1万人左右的大团体；对船员来讲，既可以做上岸后的集中辅导，也可以在航行过程中以游戏的形式接受辅导；过程相对简单，易于学习、操作。团体心理辅导较之其他辅导形式，效果会更长久。相关数据显示，接受辅导3个月后，还有80%的人认为很有帮助；一年之后，还有20%的人认为辅导对自己影响很大。

第三，体验深刻，获益面广。因为营造的是内心的体验，而不只是浅表地传递所谓的“道理”，船员吸收到的心理辅导效果会比较深刻。团体心理辅导更贴近中国人含蓄内敛的性格特点，氛围更加轻松，观点更易于让人接受，效果更佳。团体心理辅导为参加者提供了一种良好的社会活动场所，促使个体在交往中观察、学习、体验、认识自我、探讨自我、接纳自我，调整和改善与他人的关系，学习新的态度和行为方式。这种自我认识和自我调整，特别适合人际关系适应力较差的人去强化社会交往能力。

总之，积极开展团体心理辅导，有助于及时为船员提供心理疏导，能和传统的心理辅导方式一起，给全体船员构成严密的心理健康防线，防患于未然。

（二）心灵驿站服务内容

将EAP引入航海心理学，引入海运企业的船员管理，引入船舶的安全航运规程，让员工享受“心理福利”，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

1.船员心理档案管理

目的：建立企业船员心理健康档案，记录船员在职期间心理发展，适时了解和提供船员的心理状况及生物节律信息。

（1）建立企业船员心理健康档案，掌握船员心理健康信息（包括个人基本情况、家庭生活情况、对个人生活有影响的重大社会生活事件、智力水平、个性特征、职业能力倾向类型等），对需要关注的人群，给予有针对性的心理关照和指导。

（2）进行专业的船员心理健康评估，具体涉及个人躯体症状、生活习惯、压力、情绪、生活应激事件、工作学习、社交及其他方面。

（3）动态更新心理档案，记录个体在职期间的心理发展规律（包括心理健康状况、是否做过心理咨询、是否服用过精神干预药物、是否有过自杀念头、是否曾尝试自杀；每次航行任务中的心理状态检测变化等）。在网络版本中，还能够实行在线咨询、在线测评和在线心理教育交流。此时的船员心理档案，将拓展为一套船员心理健康服务系统。

（4）心理档案的使用。依据人格特征、人际关系搭配同一航程船员；了解船员在公休期间的心理状态，有无生活应激事件等，确定每次航行过程中需重点关注的船员；如果发现不合格者，应立即令其下船公休、疗养，并接受心理治疗，直至完全康复；对有心理疾病者应予调离，以保证船员队伍健康。

2.船员心理教育培训

目的：根据航海作业特点，确定在职船员心理培训方案，使船员掌握心理健康基本知识，加强自我心理保健，增强对心理问题的应对能力，并鼓励遇到心理困扰或问题时积极寻求帮助。

培训内容：心理减压与放松技巧、挫折应对、情绪管理、人际关系、婚姻恋爱、生涯规划，常见心理问题及应对等。

培训形式：集中培训、企业内部报刊、海报、专题网页、电子邮件、指导手册、自助卡、专题讲座、心理咨询（个人面询、团体咨询、咨询热线、网上咨询）等。

3.船员心理监控与干预

目的：建立船岸一体的船员异常心理识别的预警、监控和心理援助机制。对有心理问题的船员做到及时发现、持续追踪、重点关注、积极干预，确保航运安全。

（1）借助前沿人工智能AI评估技术、量表和观察等，阶段性评定船员在一定时期内（如初入职转换角色期间、结婚离婚等生活重大转折期间）承受的心理压力，筛查出需要给予特别心理关照的船员。

（2）根据船舶备航、初航、续航、返航不同阶段船员心理的特点，建立船岸一体的船员异常心理的识别、预警、监控和援助机制。

（3）按照心理危机事件发生的不同时期（事前、事中、事后），制定船员心理危机干预方案，如《船员心理危机干预工作预案》《船员心理危机工作指南》以及各类危机事件人群干预方案等。

（4）建立企业专门心理咨询机构，明确船舶政委的心理辅导职责，形成船岸结合的心理指导网络。

4.船舶工作环境改善

目的：以协调“人—船舶—企业”关系为重点，针对影响船员心理健康的应激源，改善船舶工作的软硬环境，构建船—企安全心理环境。

（1）改善船舶工作硬环境，如：船员工作、学习、生活的设施，伙食，业余生活条件等。

（2）改善船舶工作软环境，如：优化组织结构，增强领导力培训和团队建设，在船次和企业内部建立支持性的工作环境；规划职业生涯、训练人际交往能力，重视船员的个体价值，指明船员的发展方向；关心船员的健康、福利、家庭，增强船员对企业的满意度和归属感。

（三）企业与工会的实践

我省海员系统的远洋船员，绝大多数集中在中远海运集团的驻粤单位。中远海运（广州）有限公司、中远海运散货运输公司、中远海运特种运输公司一直以来都很重视船员心理健康工作，专门召开船员心理健康与安全专题会，部署船员身心健康维护工作。中远海运集团慈善基金会还设立“远航健康”项目，提供人力、物力并成立专门机构，致力于保障船员身心健康工作。自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为确保国家供应链的持续运转和重要抗疫物资的畅通运输，船员们克服各种困难，恪守工作职责，坚守海上阵地，彰显了船员崇高的职业担当精神，但也给船员造成了心理压力。中远海运船员管理有限公司广州分公司更加重视船员“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排查工作：专门制定了《船员心理健康专项工作方案》并予以实施；在船员公司积极实施员工帮助计划（EAP）；成立员工心理健康工作室，加大关心关爱船员工作力度；加强“红色支部和蓝色港湾共建”和“海嫂联络站”建设工作，努力保障船员身心健康、家庭幸福。

1.始终重视船员心理健康知识培训

维护心理健康需要心理健康知识，提高船员心理素养和管理人员心理疏导干预能力，必须强化教育培训。一方面开展船员心理健康知识教育培训。把心理健康教育列入船员培训和船舶安全活动的必选内容，编写《船员心理健康知识手册》，对航海院校新入司船员、上岗前船员进行心理健康知识培训。另一方面，加强船舶管理人员心理辅导专项技能培训。开展以“船员心理健康疏导与干预”为主题的培训，完善船员心理危机干预应急方案，切实提高船舶领导开展心理辅导和处理心理危机的能力，预防心理安全事故发生。

2.持续开展船员心理健康排查

一方面把好船员招聘、上岗、晋升关。基于VR虚拟现实、大数据、人工智能、情感计算等前沿技术，把心理健康测评（利用VR+AI心理健康评估）列入船员招聘必检项目，做好船员上岗前心理健康排查，输出量化、客观的多维度心理评估数据，对拟晋升船舶“三长”（即船长、政委、轮机长）的人员开展送培前心理素质测评，防止心理健康高危人员入司、上船、晋升。

另一方面做好在船船员的心理健康排查工作。从身心、家庭、环境入手，开展船员心理压力调查，辨识分析船员心理压力的主要来源，并根据船员心理健康状况工作台账，“一人一策”制定针对性减压措施，及时化解船员心理压力。

3.积极借助专业力量为船员及家属提供心理咨询。

为提升船员及家属的心理健康水平，掌握船员心理健康状况，及时发现存在的突出风险及倾向性问题，减少船舶配员方面的风险。中远海运船员管理有限公司广州分公司与专业机构——广州上馨心理咨询公司开展合作，设立了“员工心理健康工作室”，每周二、周四下午定期现场开展船员及家属心理健康状况排查和心理咨询，并开通咨询热线电话。工作室自开展工作以来，共为1080名船员建立了心理健康档案，对27名重点跟踪船员进行了持续辅导，其中已有24名船员已在船正常工作。

4.努力积极建设船员心理健康文化。

加大心理健康经费投入保障，做好船员关心关爱工作，发挥好公休党支部和海嫂联络站在家庭支持、困难帮扶、船员特殊事件处理上的作用；利用各种渠道宣传心理健康知识，在公司网站、微信公众号开辟心理健康专栏，不定期刊载心理健康知识，向船员、船舶发放心理健康科普材料；在机关、船舶上积极倡导关心重视船员心理健康的理念，努力形成直面心理健康问题、自助和助人的良好氛围，并结合船舶、船员实际情况，加强心理健康课题研究，努力为船员心理健康提供支持保障。

5.不断丰富船员物质文化生活。

提高船员伙食费标准，加强船舶伙食管理，开展船舶大厨轮训，大力应用推广船舶蔬菜保鲜技术；推进船舶运动管理工程建设，给船舶配足文体器材，因地制宜拍摄在船健身运动教学视频并发放到船；定期组织在船船员开展集体文娱活动和各项竞赛活动，为船舶及时添置心理健康书籍，制作船员喜闻乐见的视频资料。

总之，如何保障船员的心理健康安全是一个全新课题，有待进一步探索与实践。各级工会十分关注船员的心理健康，经过一段时间与船公司、船员和船员家属的走访交流，已逐步建设和完善“船员心灵驿站”。海员系统首个“船员心灵驿站”已在船员公司初具雏形，效果明显。

□ 作者单位：广东省海员工会